2021年11月22日星期一

专栏 | 夜话中南海:现任高检高法领导人的仕途应该都已经封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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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 夜话中南海:现任高检高法领导人的仕途应该都已经封顶新疆自治区党委书记陈全国。

我们本专栏的上篇文章《习近平为何不准再由少数民族干部执掌国家民委?》中已经分析了陈全国未来接掌中央政法系统或者进入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可能性,应该是大于从二十大开始接掌中央统战系统的可能性。理由就是中央统战系统的主管人都只是中央书记处书记兼任,而不似中组部长和中宣部长,以及中央政法委书记及中办主任,都是同时具有中央政治局委员和中央书记处书记的双重身份。而陈全国本人到明年二十大即已经是任满一届政治局委员,届时如果安排他接掌中央统战系统的话,不保留他的政治局委员待遇,只安排他以书记处书记身份接掌统战部,会给人以“明升暗降”的感觉。而安排他在连任政治局委员的前提下同时也进书记处,然后再接掌统战部,又会给外界以统战部被“升格”的感觉。

再从另外一个角度分析,虽说这个陈全国是中共执政史上仅有的两个分别在两个少数民族自治区担任过党委一把手的干部之一,但相比于他们两人中的另外一个,曾经在担任宁夏回族自治区委书记期间被赞誉为促进民族团结的典范的现任内蒙古自治区委书记石泰峰,他陈全国则是靠民族镇压的“成功”而取得习近平的政治信任的。这就是为什么笔者倾向于相信习近平很可能会安排陈全国执掌下一届党国镇压机器的总管机构中央政法委—-只要习近平已经打定主意不让他陈全国在明年二十大上退休或者退居二线。

在过去的相关文章中,我们已经向读者和听众们介绍和分析过陈全国在未来二十大上可能会被安排进入的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属性和它与中央政法委的关系。

早在当年习近平政权宣布要成立一个新设机构“国家安全委员会”之初,笔者即已经在本专栏为文《“国安委”是个筐,什么都能往里装》。文引述新华网上《习总亲释“国安委”职能 权力大过美国“国安委”》一文中的诠释说,国安委的职能双向特定:对外维护主权安全,对内维护政治安全。

在谈到“国安委”的职能时,习近平提到“制定和实施国家安全战略,推进国家安全法制建设”。这意味着国安委将承担或者部分承担、整合或者部分整合中央外事工作领导小组和中央政法委的对外和对内职能。从党的层面来统领协调党政军群等各个层面的内外安全工作,并推动实施……。

如此说来,这个国安委的权力岂止是大过美国“国安委”,甚至会令人回忆起毛时代的“中央文革领导小组”。1966年8月8日中共中央发表《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中,这个中央文革领导小组被赋予“无产阶级文化革命的权力机构”的性质,但由于当时“文革”是“一切工作的核心”,管理文革就几乎相当于管理党和国家的全部事务。如此说来,仅从“权大无比”的角度把现如今习近平的国家安全委员会与当年毛泽东的”文化大革命领导小组”相提并论,还真是蛮合适的。

不过呢,这个国安委自成立至令,一直都还对外保持着非常神秘的色彩。按照中共官媒上一篇文章的说法:“从2013年11月中央决定成立国家安全委员会以来,这个重要架构出现在公开报道里也只是寥寥几次。好多人只是听说,未能亲见。在正式成立后三个月,2014年4月15日,《新闻联播》播出国安委首次会议,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只有文字,没有画面。这与十八届三中全会后成立的中央深改小组、中央网信小组等架构大不一样。后者在央视都播出了会议画面。”

直到2017年2月,习近平当局终于以国家安全座谈会的形式对外介绍了国安委成员—-也就是中共十九大召开之前的那一届国安委的成员。

当时,有细心的中共官媒评论人士从央视的实镜报道中数出了共有20名时任中央高层领导人到会。其中有12名(十八届)中央政治局成员:习近平、李克强、张德江、王沪宁、刘奇葆、孙政才、范长龙、孟建柱、胡春华、栗战书、郭金龙、韩正。

此外,还有当时的8位国务院和军委高层,分别是:杨晶、郭声琨、房峰辉、张阳、杨洁篪、周小川、赵克石、张又侠。

正因为有如上这份名单,所以当时有许多媒体的报道分析文章里,都把当时的四个直辖市委书记和广东省委书记全部认定为国安委成员。其实当时那届政治局里的重庆市委书记孙政才、广东省委书记胡春华、北京市委书记郭金龙及上海市委书记韩正都出现在座谈会上,是因为这个座谈会是召集所有省市自治区的党委一把手全部到会—-或被安排发言,或只是聆听座谈内容及习近平的训令,身为直辖市委书记和广东省委书记的政治局委员们岂有不出席的道理?既然出席了,当然就和其他确实是国安委成员的高层领导人按姓氏笔划排座次,端坐在座谈会的领导席上,出现在央视镜头里了。

所以说,当时出席这个座谈会的20名时任中共高层领导人去掉其中的四个兼任地方党委书记的政治局委员,其他16人才是当时那届国安委的全部成员。依这16人当时所担任的具体职务类推,十九大之后的新一届国安委成员就很容易对号入座了。那就是: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习近平,分别以国务院总理和全国人大委员长身份兼任国家安全委员会副主席的李克强和栗战书,委员们则是包括了军队,政法,外交甚至金融等方面的副国及正部长级负责人。

总之,到目前为止,这个无疑是权大无比的,全称为“中共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地地道道的正国级机构仍然没有被安排一个专职副主席。其下属的常设机构国安委办公室,如同中央办公厅,中组部,中宣部……一样,被列在“党中央常设机构”里。但就这个国安委本身,截止目前还是被定义为“中共中央关于国家安全工作的决策和议事协调机构”,但未来是否会如同中纪委一样,整个委员会都变成一个实体,这是个问题。

如果整个委员会都会变成一个实体,那么除了主席仍然是由总书记亲自兼任—-就如同总书记亲自兼任中央军委主席一样,副主席就应该是有兼任,也有专任。

假设这一推断会被未来证实,那么届时的该委员会专职,或者说常务副主席的人选,陈全国的可能性最大。

正如我们本专栏上篇文章中已经介绍过的那样,而从其“工作重要性”,该“中共中央国家委员会”要胜过,甚至是远远胜过其他所有党中央决策议事机构,事实上等同于也是由习近平任主席的中央军事委员会的角度分析,未来二十大上不排除会有这样一种可能,那就是在政治局常委扩编的前提下—-八人也好,九人也好,专设一名常委以国家安全委员会专职副主席身份同时兼任中央政法委书记。而习近平把这一职务安排给陈全国的可能性很大,既是放心重用,也是政治犒赏。

但在未来的国安委不会设置专职副主席,同时也不会在二十大上把中央政法委书记重新恢复成政治局常委—-如同当年的周永康—-的前提下,以中央政治局委员和中央书记处书记身份出任下届中央政法委书记的可能人选,也还是陈全国第一。

毫无疑问,从政治忠诚度的角度打分,目前能够想象得到的未来的下届中央政法委书记的可能人选,至少还包括了现任湖北省委书记应勇,现任中央政法委秘书长陈一新,以及以在任国家安全部部长身份成为中央政法委当然委员,从2018年5月至今又兼任了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办公室常务副主任的陈文清等数位。

我们在本专栏的上篇文章中也已经提及了围绕明年二十大和后年三月的“两会”高层人事安排的过程中,所要决定的中央政法系统的副国级职务接班人选,除了是以政治局委员和书记处书记兼任的政法委书记,还有以国务院国务委员身份兼任的公安部长,以及最高检察长和最高法院院长,一共四人。

最高法院的院长周强。(美联社)
最高法院的院长周强。(美联社)

曾经先后担任过公安部长的周永康也好,孟建柱也好,现在的郭声琨也好,均是在任满一届公安部长兼政法委副书记之后,晋升政法委书记—-无论这个书记是政治局常委还是政治局委员。

但从年龄角度分析,现任中央政法委书记郭声琨和公安部长赵克志势必双双退休。依惯例,现任的最高检察长和最高法院院长也会在任满本届后或因为年龄原因直接退休,或被安排二线职务—-一届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或者全国政协副主席。

这里所说的“惯例”,是指近几十年来的中共中央政法系统的几个副国级职务人选之一,最高检察长和最高法院院长,虽有因为“年富力强”而连任两届者,但在连任两届同一职务之后,即使在“党和国家领导人”层面仍属“适龄”,也只能被安排退居二线,而不是在政法系统内就地晋升为政法委书记,或者转岗为国务委员兼公安部长。

从公安部长转岗为最高检察长的倒是有一位,那就是贾春旺。

先说最高检察长,远的不说,就从第十任最高检察长贾春旺说起。此人因为被提拔为正部级时实在是太年轻,所以先后担任三年多时间的国家安全部长,一届公安部长,一届最高检察长之后才因为年近七十而退休。

而贾春旺的继任者曹建明,也是因为被提拔为正部级职务时太过年轻,所以在连任了两届副国级的最高检察长之后,仍属“适龄”,于是便被安排为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在本届副委员长中排名第二。

然后再说最高法院的院长。周强之前的最高法院院长王胜俊,是在任满一届后因为仍属“适龄”,故被安排一届二线副国级职务,全国人大副委员长。

因为是1955年9月生人,到明年召开中共二十大时,这个已经是十六届中央候补委员,十七,十八和十九届中央委员的曹建明是否因为未满“七上八下”,或者说“七留八不留”的副国级领导层的年龄设限而再被安排连任一届中央委员,尚未可知。但如果在明年二十大上他未被安排连任中委的话,那么后年三月的全国人大会议召开之日,就是他的告老还乡之时—在他的“美女主播”夫人王小丫的陪护下安度晚年去了。

与之前的曹建明一样,现任最高法院院长周强到后年三月即在这个职务上任满两届。那么,因为周强是“六十后”,所以在明年二十大上连任中央委员几乎可以肯定,但接下来仕途走向就应该和2018年3月的曹建明一样,“退居二线”,出任一届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了。
至于现任最高检察长张军,未来晋升政法委书记的可能性比周强更小,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可能。详细的分析内容,留待本专栏的下篇文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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